“好了，不说这个了，你迟早会明白的。”看到胡言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，古栖凤也感到有些头疼，草草结束这一话题。
“那主任您就是因为局座失势，这才被发配……呸呸，被调到寻阳来的？”胡言小心翼翼的问道，心里却是独自暗爽。
“想什么呢？局座就算再怎么失势，也不至于连一个机要主任都保不住。”古栖凤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，失笑过后一脸严肃的道:
“这次我是奉局座的命令，潜入寻阳，执行一项绝密计划。”
“呃……既然是绝密计划，卑职就不瞎打听了。”胡言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苗头，马上想着岔开话题，口不对心的道:“相信有主任您亲自出马，肯定是旗开得胜、无往不利，卑职回歌阳后必将日夜为主任祈福。”
“回歌阳？”古栖凤轻笑一声，接着问道:“你知道局座为什么失势吗？”
“我真的不想知道，求放过。”胡言很想这样回答，但没有这个胆子，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“你知道兹阳的战局吗？”古栖凤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再次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胡言再次摇头。
“十天前，兹阳就已经失陷了。”
古栖凤再次抛出一枚重磅炸弹。
“怎么可能？”
胡言听到后忍不住惊呼出声。
第一反应是不相信，兹阳集中了烈风团的部主力，靖东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陷兹阳。
难不成烈风团真的是纸糊的？
自己来寻阳也有几天了，这么大的事就没有一点风声传出，胡言真的不敢相信古栖凤说的是真的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这都是事实。”古栖凤接着道:
“寻阳失守，西林军队就此打开了东进的大门，下一步必将直扑博阳，国防部命令烈风团炸毁九曲桥，撤防博阳。”
胡言真是有些茫然了，高层的决断距离他来说太远了，国防部的考量或许有他的道理，但就这么直接放弃兹阳，一时间他还是接受不了。
“不过西林也讨不着便宜，兹阳城能撤的人、能搬走的东西都带走了，西林人最终得到的不过是一座空城罢了。”古栖凤冷笑道。
“你现在明白局座为什么失势了吧？”古栖凤问道。
“因为兹阳失守？”胡言不是很确定。
古栖凤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:“因为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
胡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这个锅背的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确切的说，是因为你的情报。”
“我的情报？”
胡言更是摸不着头脑了，他可不记得有给总局提供过任何情报。
“你在津南司盗取的电文底稿，记起来了吗？”
“那里面的内容我一眼都没看过，关我什么事啊？”胡言脸一下垮了下来，很是委屈的说道。
“电文是徐培林发给兹阳潜伏小组的命令，让他们在饮马河结冰之时，在兹阳城内制造骚乱，配合靖东军渡河攻势，也就是所谓的“冰河3号”计划。”
“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古栖凤的解释让胡言更觉糊涂。
“电文有问题，局座将电文转给吴启中，密令他核实情报真假，却被电讯处误发给烈风团。”
“易铮收到电文后误判西林将在饮马河结冰后大举进攻兹阳，将烈风团大部分主力集结在九曲桥一线，最终导致寻阳城失守。”
“误发？”
胡言的直觉告诉他，事情绝没有古栖凤说的这么简单，里面的水很深，把自己扔进去估计连骨头带渣子都会被吞的一干二净。
“局座就是因为此事，被烈风团告到了国防部，总局几座山头也趁机发难，联手瓜分局内的要害部门，意图彻底架空局座。”
胡言此时脑袋都是蒙的，诸多消息让他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，但古栖凤的意图却是被他看出来了，这是要“讹”上自己。
“今天也不早了，你也需要消化一下，过两天我们再详谈。”古栖凤眼看夜已深了，准备给胡言留点时间好好消化一下。
“我还是不明白，靖东军有那么多兵力来支撑双线作战吗？”在古栖凤临出门前，胡言终于问出了这个他想了很久的疑问。
“不是靖东军。”古栖凤缓缓摇摇头。
……
廖妙可能看出了男友心绪不佳，并没有和古栖凤一同离去，而是准备留下来陪胡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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