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力因为有个“老神仙”爹,偶尔神神叨叨的,大家还是挺服他的。
这会儿大家都在地里浇水,他看了眼坐在摇椅上晒太阳的韩铭,然后对自家媳妇说:“我听说葵花的那个大花盘总是朝着太阳,太阳在东它在东,太阳往西它往西,原还觉得神奇,现在见了三爷,倒是觉得正常了。”
现在韩铭就化身一株葵花,绘之走到哪里,他的目光就转到哪里,他还是不说话,但并不像在麟县一样没有情绪了。
绘之至此才总算确认下来,他之前一阵子乖巧可爱一阵子暴躁痛哭是为什么了。总之,有八成的原因是因为吃了过多的蒙汗药。
至于蒙汗药没对她起什么更深重的影响,大概或许是她抵抗力强一些。
她也不要一毛二毛伺候韩铭,一切亲力亲为。
范成等人这次没有离开,就在小田庄里住了下来。
等夏季粮食收进家门,小田庄里头竟然成就了不少好事。
像王来李盛等,有拖家带口来的,也有那一个人吃饱家不愁的,这样的人终身大事自然就着落到了小田庄里头。
再加上听说小田庄土地便宜,投靠过来的,人数一多,便看出了兴旺之相。
当然,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则是老郑头夫妇俩造人成功,范氏怀了身孕。
过了三个多月,范氏胎相稳定了,老郑头这才说了出来。
老郑头憋了这么许久,终于敢说了,第一个就是告诉绘之。
他来的时候绘之正给韩铭洗脚,洗脚盆特意做的很深,她把袖子挽的高高的,被热气熏得额头都出了汗,但听见好消息,心里还是很高兴。
“下次出门去,买些好一点的布回来,给孩子做衣裳。”
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小田庄里头头一个新生命,但对老郑头来说意义不一样,绘之跟他走的又近,便不由的替他打算了起来。
老郑头连忙摆手:“那使不得,孩子见风就长,旧衣改改给他穿就是了。”
他见绘之伺候韩铭,略有些不自在,坐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绘之才给韩铭擦干脚,正问他晚饭想吃什么,石榴过来了,道:“郑叔一个人坐庄头上哭呢。”
绘之一愣,放下手里的东西:“你看着韩铭,我去看看。”
又跟韩铭解释:“正好去地里弄些韭菜,回来给你炒鸡蛋吃。”
韩铭不说话,只是眸子里头带着不愿意,他自然是知道绘之去割韭菜只是顺便,去看那个“郑叔”才是她的目的……
两个人即便不用交流,绘之也能看懂他的不愿意,她的眼睛里头就带了一丝笑,伸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耳垂,然后走了出去。
石榴很好奇的打量着韩铭,而后试探着问:“三爷,我给你捏捏腿吧?”
果然见他立即换了神情,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。
石榴心里暗笑不已。
绘之出了门,果然见老郑头坐在庄头的大石头旁哭。
绘之并不想听他的心酸往事。人跟人不一样,有的人喜欢倾诉,有的人喜欢聆听,绘之则是两者都不爱,她既不愿意听人诉说痛苦,又不愿意将自己的痛苦剖开给别人看。
因此这会儿见了老郑头,也只是默默的走过去坐在一旁,希望他哭完心情好了,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去。
谁知老郑头很有诉说的意愿。
“绘之呐!”他张嘴,然后使劲吸了吸鼻子。
绘之也没料到他今日不按套路出牌,这眼看就是长篇大论,偏她是上赶着来的,这要是立即走,也忒无情无义,只好闷闷不乐的“嗯”了一声,指望老郑头能从这个“嗯”里听出她拒绝鸡汤的意愿。
老郑头不嫌她“嗯”的敷衍,自顾自的说:“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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